第31章

老村旧事

第31章

这只命不该绝的狐狸,正是被单强曾经救过的那只小狐狸。今晚子时,它们一家三口从古坟出来后,公狐在先领母女寻食,当它们小跑到一处杂草荒地寻找老鼠或野兔时。突然,一声枪响,公狐腰部重弹,它马上领会这是人类的猎杀,急忙带母女二狐蹿跳地向西北方向逃命,它们身后又是‘嗵嗵’地两声枪响。这枪打的因距离较远,对它们没造成伤害,其二就是身上有了冬季厚厚的毛,凉砂不容易被打透,如果在三十米内,它们一定会有生命之忧。接着它们听到西边又是‘嗵嗵’的两声枪响,这枪声公狐和母狐都感觉不是冲它们来的。因为,距离有些过远,它们知道在这荒洼之中不可能只有它们三个在捕食。公狐带二狐逃出险境,顺一条沟埝向北跑来,因公狐受伤母狐奋力向前,想跑得越远越好,但不知前面还有人等着要捕杀它们,“嗵嗵嗵”接连的枪声在离三狐不远的地方响起……

小狐也被后边的人开枪打重前胸,当它疼痛绝望地滚到沟中,见到父母己经是满身血色地死去,它拼尽全力向母亲身边爬,想在死前和母亲近些。就在此时它看到一只不熟悉的狐狸冲到眼前,眼射一道出蓝光遮罩住自己的同时,也把自己遮罩住。它俩只离王二顺等人三米左右,因他们的凡眼浑浊没有看出。但二个摔枪、磕头不再打猎的话,两只狐狸听得是一清二楚。并对二人的行为很是赞赏,对王二顺的凶残更是一目了然。蓝光里的小狐见王二顺下坡来拉走父母,真想上前咬死他,但心恨身无力。它想要是能闯过眼前的死关,以后必须报仇……

等王二顺二人走远后,这只狐狸身子一转变成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他抱小狐急速离去,找到一僻静处后,他从身上忙拿出一片药放到小狐口中,并心情不安地对小狐说:“孩子,我们的劫难还没完,要想活命必须还要往外闯,不然还会死在猎人枪下。”小狐服了他的药后,感到疼痛轻了很多,它无力地用狐狸独有的语言问老者说:“你是谁,从那里来,为什么要救我?你也看到我的父母都死在了王二顺人魔手里啦?” 老者悲伤地摇手对它说:“我是谁不重要,从哪里来也不重要,你父母殒命绝狐阵的枪口下,我也看到了。孩子,时下要忘掉悲伤,一定要闯出这绝狐阵去,现在我们还是在绝狐阵中,如果在卯时还不能闯出去,咱就得死在猎人设的阵中,那我们连一丝的报仇机会都没了。孩子,要想为父母报仇,就要闯出绝狐阵,他们一会就要收阵啦,在他们收阵前,我们一定要想尽办法逃出去?”小狐垂泪点头说:“我也不知怎么闯呢?”老头说:“一切听我的吧。”小狐点头问道:“人类为什么要对我们如此绝情,非要把我们斩尽杀绝?”老头对它说:“都是王二顺组织的,只要我们闯出眼前的灾难,收拾王二顺是有机会的。”两个奔那村庄而去。小狐牙关紧咬地自语道:“王二顺啊,王二顺,你杀我父母,咱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历尽千苦也要杀了你!”老者对它说:“孩子,你记住人类有句名言叫‘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倒霉的人,要等到他倒霉的时候,才能倒霉。为什么人类中有贪财的能贪到?有贪色的能贪到?有贪官的能当官?还有当官后变成畜牲的,更有真才而不能当官的等等,都是在天数之内,但苍天向来是不会放过有罪之人的,王二顺也是如此,他还没到时候。”小狐有些怠步而行了,老者手一挥,一道蓝光把小狐抱起向村急匆匆走去。

此村可不是她俩的藏身之地,要想逃出绝狐阵,两个是必须要尽快离开此村的。原因是布阵人,事先来到此村看过了,他看到此村的位置十分有用,他设阵绝狐,就是看重此村能迷惑住狐狸,当他们把这只老狐狸逼的无路可逃时,狐狸会必然躲进村来藏身,白天一到他们可以堵住路口来个瓮中捉鳖。可这只老狐狸不是一般的狐狸了,它历经了年伦的艰险与磨难,死里求生次数不清,艰险的生存条件,也让它练就出一种迷人神经的功能,并能随时化成人形,它的这套本领也是经日月重光修炼出来的。人经过事多智谋也多,生灵也是这样,事情经历多了,也是慧黠不低于人类。当他抱小狐到村边时马上察觉了这一点,但他脑袋一转也立即有了主意,他也想利用此村做点掩护。他俩稍许停留后,老者蓝光一闪变成一位皓齿明眸、体态风犹韵存的年轻妇人,她合体的黑裤花棉袄更显得婀娜万分,她手一翻又把小狐变成婴儿,马上用一块白碎花青布裹好,只露嫩面,小狐变成襁褓中的婴儿,她抱起‘婴儿’穿村而过,朝西北的一条小路走去,行至三十米左右时,突然,从前面几米处的一片乱草中传出一声恶问:“站住,三更半夜的这是要去哪?”妇人先是一惊,见有三人端枪冲她,她知道这场面硬闯是不可能的,她瞬间眸子一转,变出一付悲怜愁伤的表情,秋水般的眼内顿时泪含汪眶。她不枉一个女人的柔心弱骨,姗姗走到三人眼前细声和气地说:“三位大哥,这黑更半夜的劫道我可没钱哪?”一个对她粗声恶言地说:“去去去,谁是劫道的?你个女人纯是胡揞纂儿,这年头谁敢劫道?”妇人问他们:“你们不劫道拿枪动刀的干嘛呢?吓得我浑身哆嗦呢。”这个余怒未消地说:“打狐狸的,和你没关系。”妇人哦哦地点头,一个疑信参半地问她说:“这大半夜的,你个女人瞎跑呀?欠点把你当狐狸打了。”妇人唉叹一声说:“孩子夜里突然得了急症,急着往城里赶,给孩子去看病吗,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哪。”第一个问话的又问她:“这大黑的天,你男人不去,怎么让你去呢?”妇人看他一眼说:“你以为我愿意在这提心吊胆的大半夜里跑呀?我男人不是出门没回来吗,孩子有急症,当娘的不是着急吗。”三人看她怀里确实抱有一个孩子,话也说得真实。一个问她说:“村里没大夫(医生)呀?”妇人说:“我找过啦,人家说看不了,叫我快去医院,我这才往县城赶吗,哪成想遇到你们打狐狸呀。”一个警惕地一指妇人对另两个说:“她可别是狐狸精变的呀?布阵的对咱不是说了吗?在这时节见什么打什么吗?”妇人懦弱有节地对他说:“我在张家庄有名姓,何来狐狸精,你在耽误时候,孩子出事我可告你。”有些时候男人怜悯女人是本性,另一个反驳他说:“你别听布阵的人胡嘞,谁见过狐狸变人的?书里有,那都是文人闲着没事胡编出来糊弄人的。咱现在一枪打死她,这可是两条人命,要不是狐狸,你兜得起吗?为打狐狸别挨了枪子儿(指枪毙)。”他说完对妇人说:“不管你是人还是狐狸,快抱孩子走吧,孩子的病可是耽误不得。”三人把妇人放走了,妇人抱孩子化险为夷地闯出绝狐阵后,化作一道蓝光往莲花山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