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白骨谜案

第7章

“有,没出去打工时,他有手机,自他出去后,往家打电话,就没用他的手机。”付立彬的父亲说。

“嗷,”陈风在思索着。

“你说也怪,电话打不通,上星期三,还收到了他寄来的一个包裹。”付立彬的母亲说。

“寄的什么东西?”陈风问。

“寄的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付立彬的父亲说,“这个包裹,是在我家的信箱里发现了一份取包裹通知单和行李寄存凭证,今天我才去火车站寄存处提的。”

“我拿出您看看,”这时,付立彬的母亲从卧室里抱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包裹,放在茶几子上。

陈风看了看,这个包裹是用五合板订做的,他两手搬起来掂了掂,沉甸甸的,包裹的封面上贴着用打印机打的:收件人和寄件人地址和收件人的姓名。

白州市市南芙蓉小区9楼403号

付立彬收

深圳市白湖区中华大街A楼3号

陈风看着这个包裹,在思忖着,从不盖邮戳上看,这个包裹不是从深圳发过来的。这是有人以寄存行李的方式,再把寄存凭证投进付立彬家中的信箱,看来,这个包裹必定有问题。

“能不能打开看看?”陈风看了眼那个包裹问。

“看看可以,我也想打开看看,还没来得及打开。”付立彬的父亲说着,就去找来了一把紧锥。

陈风接过紧锥,就启开了包裹的封盖。里边露出了一个密封的白色塑料袋,找来剪子把塑料袋剪开,里边又是一层塑料袋。这层塑料袋,是黑色的。当把里边那层黑色塑料袋剪开后,发现里边装的是一个女人头……

陈风惊得吸了口冷气,正要说什么……

“啊呀!俺那娘来……”

付立彬的母亲立时吓得死过去了……

东方万全家电超市,在白州市算是最大的一家家电超市了。坐落在白州市西区燕河路的中段,正处闹市区。

这个超市的前身,是白州市的第二百货商场,拥有近三百个职工。就在举国上下企改浪潮中改制的。

改制后,坐北朝南的五层大楼,装修一新。从五楼垂下的那几十条厂家广告飘带,红黄间隔。在午后的阳光照耀下,格外醒目。由于飘带过长,被春末初夏燥热的风鼓得发出了各种怪异的响声。超市所在的地角,是白州市一条最繁华的街道。整日,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人们把这条马路称为北京的王府井,上海的南京路。在明人眼里一看,这地角是商家敛财的聚宝盆。超市进出口,都铺着长长的红地毯。在红地毯两边,分别站着四位礼仪小姐。她们披着黄色红字的礼仪彩带,胸前挂着一朵含苞欲放的红玫瑰。商家独出心裁,要把超市的情和意送给每一位顾客。礼仪小姐腰上都挂着音响,只要顾客一踏上红地毯,这些音响就发出柔柔的、绵绵的、甜甜的,似乎有一种勾魂捏魄的问候声:

“您好,欢——迎,光——临……”

问候声,虽然不是出自小姐的嘴。可是,那些礼仪小姐始终露出八颗牙在微笑着。用那迷人的双眼,看着每一个顾客,出出进进。

进出口处的立体音响和超市内的各种音响交集在一起,闹得整个超市让人感到晕天混地。要不是看到眼前的人流,只听那各种怪异的嘈杂声,会使你误认为不是进了超市,而是进了一个偌大的牲口市。那种鼓破耳膜的迪斯科音响,交集着似鬼叫,似狼嚎的流行歌曲,在疯狂地嘶叫着。那迪声、那歌声,绞合着嘈杂的人的喧闹声,所产生的震动力,几乎要把整个超市鼓破。使整个超市成了一个狼嚎鬼哭的世界。说真的,在人们情绪低沉的时侯,听到这些流行歌曲,还不如去牲口市上,听那些驴叫声悦耳。

王长波和张长海,来到了东方万全家电超市。看到这一派喧闹的景象,似乎都高兴不起来。他两个没法高兴,王长波的父亲和张长海的母亲,都是这个东方万全家电超市前身白州市第二百货商场的职工。由于企改,他两家的老人都下岗了。两年了,没发一个钢蹦儿。药费无人管、保险无人投。这期间,第二百货商场的干部职工到市委、市府上访,王长波的父亲和张长海的母亲也都参加过。因为这事,王长波和张长海在私下里还乱发些议论……

那议论,自然不利于企业改革了,也不利于社会的稳定了。

因此,他两都被局领导批评过。

批评,是封不住人们的嘴的。

王长波一想到这事,他就生气。他理解,改革,本来是对特权和垄断阶层利益的剥夺。使这些被剥夺后的东西面向全社会进行一次更超公平、更超进步的分配。每次的改革,都应该是向公平和文明、向社会进步的迈进。每一次都应该让大多数穷人受益。就像始于1978年的农村改革,至今已有6个有关“三农”问题的“一号文件”,在农村得到落实。使九亿农民都受益。

然而,在企事业改革中,人们看到的是在某些方面似乎成了为权力而改。这一改革,就改出了中国的富豪。这些富豪,不像外国人经过几代人的努力而获取的,他们在这一二十年中,完成了西方人的几代人才能完成的资本积累,俗称“专题富豪”,这些富豪,是在权力资本化中生下的怪胎,他们经历了三次投机的“机遇”攫取了“三桶金”。一是价格双轨制,通过非常途径获取大量“平价”物资,转手市场而“发迹”;二是,官商互动或者说是官商勾结,搞“承包”的形式发包;三是,靠改制,即领导层收购(MBO),从而吞噬了国家最后一笔财富。在这种形式下,对一个企业说卖就卖,就是领导一个屁,使一个企业就成了某个人的了。这个人在一夜之间,就成了百万富翁、千万富翁、亿万富翁……而对一般工人,改革常常是“减员增效”,“下岗待业”,“买断工龄”,“竞争上岗”。改革后的企业,留下的都是“精英”。这些精英大都是经理、科长、办公室主任。或者是精英们的七大姑八大姨。留下的这些精英们,有的就是靠吃现有国有资产的老本、租赁费。如果不够吃的,就卖上一块地皮。而且都是安排他们自己的亲信们来吃,都吃得有滋有味。再譬如,企业老总的年薪收入,似乎到了自己说多少就是多少的地步了。例如,中国平安董事长马明哲一年收入6616万元,平均每天收入18万元,中央电视台评选出的“2008年感动中国”的小学民办教师李桂林和陆建芬,月工资只有230元,和马明哲的年薪6616万元相比,是多少倍?一个马明哲的工资,相当6600多个大学生的工资,马明哲工作一天的工资18万元,相当“感动中国”民办小学教师陆建芬的工作60多年。马明哲一年的工资,陆建芬需要奋斗21900多年,差别为什么会如此之大?究竟合不合理?谁能允许这种现象长期下去?没有谁,地球都会照样转动。如果让马明哲滚蛋,可以解决6000多个大学生的就业问题。中国平安在过去一年的海外投资出现巨额亏损,238亿元投资亏本只剩下10亿元左右,2008年第三季度亏损又高达78亿元。像这样的无能之辈和“败家子”拿着国家的钱,去打水漂,早该撤职查办才对。可是却安然无恙,高高在上,还不知羞耻地胡说什么:“我的贡献和表现对得起这份薪酬!”

像这种企业的改革,像这样随着权力利益的倾斜,人为地拉大差距,是有少数人富了,一个个上了首富榜,迈进了世界五百强。可是,绝大多数的人,还是过着普普通通的百姓生活,他们仍然生活在汗流浃背的工地上,生活在贫瘠的大山中,生活在生死难保的煤窑里。就是这些人看不起病,上不起学,买不起房……你说看不起病,可是全国政协委员、广州市卫生局副局长曾其毅直言:“我走遍全世界,看病最不难是中国,看病最不贵是中国。”你说上不起学,可十一届全国人大代表、吉林省副省长陈晓光在接受人民网记者采访时,就教育不公平、上学难上学贵以及如何使老百姓满意时所发表的见解和看法时。他直言:“中国不存在‘上学难、上学贵’问题。“中国!老百姓不缺钱!”这是CCTV一个栏目中,芮城刚和几位专家谈内需时,专家冒出的一句话!(2008,令人目瞪口呆10句话2008年1月2日《杂文报》)第2085期第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