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露锋芒

烽火红颜

第一章 初露锋芒

1912年12月15日,河南漯河车站附近一户银姓家里突然传出一阵婴儿的哭声,银开贞的小女儿呱呱坠地了。银开贞第一眼看见刚出生的女儿,笑得合不拢嘴,比捡了宝贝还高兴;银开贞征得父亲银火旺和妻子盘桂兰同意,给刚出生的女儿取名银金花。

银火旺祖籍山东,其高祖父银作璠为前清武举,御前侍卫,身怀绝技,武功高强;到了清朝中期,银家家道中落,风光不再,只有武功代代相传;尤其是到了清朝末年,山东发生灾荒,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生活难以为继;银火旺只好扶老携幼、拖家带口来到河南漯河,跟儿子银开贞一起开武馆授徒维持生活。

也许是受家人和家庭环境耳濡目染的原因,幼年的银金花就对武功情有独钟,极其喜爱;她还是很小的时候就经常一个人跑到操场看爷爷和爸爸给叔叔、哥哥们传授招式,演习武艺,经常一看就是大半天,看得如痴如醉,津津有味;有时甚至见招学招,学得像模像样。

银金花长到七八岁开始懂事的时候,父母想送她到私塾去上学,谁知银金花无论父母怎么说,她死活不肯去私塾上学,想跟几个哥哥学武功。盘桂兰教训女儿说:“女孩子应该学习棋琴书画,女红绣花,将来当贤妻良母,相夫教子。”

然而银金花小小年纪却有自己的想法,坦然地对盘桂兰说:“妈,我也想听你的话去上学,可我对上学不感兴趣呀,去了私塾也是白搭;所以,你跟爸爸和爷爷还是让我跟着哥哥他们学武功吧;古往今来不是也有很多女孩练武的吗。”

银开贞听了女儿的话,觉得也有道理,因为与其逼着她做她自己不喜欢的事,还不如顺其自然,让她干自己喜欢的事。于是爱怜地拍着女儿的肩膀说:“金花,既然你对练武感兴趣,不喜欢上学,那就踏踏实实地跟着哥哥们和师兄们学武功吧。”

小金花听了爸爸的话,欣喜若狂,高高兴兴地说:“爸,只要你和妈不逼我去上学,我以后一定跟着哥哥们好好练功,不让你们失望。”盘桂兰抚摸着女儿稚嫩的脸蛋说:“丫头,练武可不是轻松活,它需要持之以恒,勤学苦练,是件苦差事呀,长此以往你受得了吗?”

小金花坚定地说:“妈,你跟爸放心好了,我既然选择了习武,我就不怕吃苦受累,我就会坚持下去,不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争取学到真功夫,不让你们失望,不给你们丢脸,请你和我爸以后监督我、教导我。”

银开贞听了女儿的一番话,高兴得直点头:“好的,金花,以后我和你妈就看你的了,希望你说到做到,不放空炮。”“嗯,爸,妈,你们放心好了,我一定记住你们的话,努力练功,勤奋习武,不埋没银家威名。”小金花郑重地点头答应。

由于银金花懂武功、重感情,因此附近很多小姐妹都喜欢银金花,喜欢跟她一起做游戏、外出玩耍。一个元宵节的上午,16岁的银金花跟五六个和她年纪一般大小的好姐妹上街游玩,当时街上舞狮子的、耍龙灯的、踩高跷的人们争奇斗艳,竞相表演,观众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银金花她们几个欣赏着如此精彩缤纷的表演,大开眼界,看得津津有味,乐而忘返,直到午后肚子饿了才想起回家。当她们几个来到河边桥头的时候,迎面碰见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男子,为首的男子叫黄彪,二十出头,塌鼻子、小眼睛,长得尖嘴猴腮,其貌不扬。

黄彪的父亲叫黄大发,是漯河的富商,家里开着好几个工厂,家财万贯,富得流油。黄大发暴富后,虽然娶了三房小老婆,却仍不知足,经常在外拈花惹草。上梁不正下梁歪,黄彪仗着自家有钱有势,年纪轻轻就不走正道,在外面胡作非为,吃喝嫖赌,五毒俱全。

今天黄彪见了银金花她们几个如花似玉的妙龄少女,顿时眼珠子就红了,哈啦一个劲的往下掉,心里发痒,脚下发飘,挡在银金花她们面前,色迷迷地看着她们说:“你们几个小妞,都有几分姿色,今天如果能陪本少爷玩一个下午的话,我绝不会亏待你们。”

黄彪厚颜无耻地说完,肆无忌惮地伸手在一个叫月儿的姑娘脸上摸了一把,月儿受了羞辱又恼又气,走到一旁低头抹泪,敢怒而不敢言。银金花一见此情,怒不可遏,挡在黄彪面前气愤地说:“请你自重一些,爪子和嘴巴放干净一点,不要随口放屁。”

黄彪见银金花主动站在自己面前为她的同伴保驾护航,不仅不生气,反而看着银金花淫笑着说:“嗯,你比刚才那个更漂亮、更泼辣,我喜欢,你如果愿意陪本少爷玩的话,价钱翻倍。”银金花听了黄彪的脏话,不由得气炸肺腑,二话不说,伸手就搧了黄彪一记耳光,黄彪半边脸顿时红肿起来。

好在银金花用力不大,手下留情,要不然黄彪的脸非挂花不可。黄彪也被银金花一巴掌打醒了,打恼了,一只手抚摸着半边脸,一只手指着银金花,恼羞成怒地说:“你这个小娘们真是狗坐轿子——不识抬举,老子好心好意想亲近你,那是看得起你,你竟然敢打老子。”

银金花毫不示弱,义正辞严地教训黄彪说:“我今天打的就是你这个臭不要脸、不知羞耻的畜牲,我不要你亲近,也不要你看得起我,你赶紧滚回家去亲近你老娘吧。”黄彪被银金花骂得张口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银金花转身对伙伴们说:“走,别理他,我们回家。”

黄彪在大庭广众之下不仅被银金花打了一记耳光,还被她痛骂一顿,气急败坏地挡在银金花面前破口大骂:“你这个臭娘们,我看你是给脸不要脸,既然你不识抬举,老子今天就叫你知道少爷的厉害。”黄彪骂完伸手恶狠狠地向银金花脸上搧去。

银金花不闪不避,伸手抓住黄彪的手掌一扭,接着使劲往旁边一推,黄彪顿时摔倒在地,差点掉进了河里,手关节几乎被扭断,痛得杀猪般嗷嗷直叫,指着自己的几个狐朋狗友说:“妈那个巴子,老子都快被这个臭娘们整死了,你们发哪门子呆?还不快给老子上,给我弄死她。”

黄彪的几个同伙经常吃黄彪的、喝黄彪的,花黄彪的,他们早已跟黄彪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简直就是黄彪的死党和帮凶,他们看见主子竟然被一个女孩打倒在地,又听见主子发号施令,齐声响应,一起向银金花扑来,企图仗着人多势众,把银金花打倒在地,撕个粉碎,给主子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