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悬案重提
郑锐和刘宾指挥的第一小组虽然又确认了一具碎尸的身份,但却没有找到受害者失踪的原因。因此无法追踪犯罪嫌疑人,只得继续明查暗访,继续确认其他三具碎尸的身份。
且说马东和卫戈指挥的第二小组的侦破情况。这马东也是有几把刷子的,不然怎么当上阳城市刑警支队长呢。他破案的特点就是善于分析判断。他把五起杀人碎尸案的卷宗反复看了几遍,发现卷宗里对犯罪嫌疑人的线索少之又,仅仅是在装碎尸袋里发现一枚残缺不全的指纹,迷你发廊老板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犯罪嫌人。以及运输碎尸块车辆的半个轮胎印。因此马东分析判断犯罪嫌疑人有三个特点,即有前科,善于伪装,熟悉城市环境。
马东决定根据这三个特点寻找,首先是对全市犯有前科的人员进行筛查,安排10名专案民警对全市犯有前科的几十万份卷宗进行排查,找出300多名与杀人碎尸案犯罪嫌疑人特征相似的人员,逐个排查。没想到歪打正着,侦破一起悬案。
白云区滨江鞋厂的老板古庄15年前因涉嫌杀妻案件被关押了半年,后因证据不足被无罪释放。
古庄和妻子米梅七十年代初上山下乡到海南,结为夫妻。后来夫妻返城当了国营鞋厂的工人,很快学会了制鞋工艺。改革开放后夫妻下海经商,共同创办了滨江鞋厂。生意红火,很快成为千万富翁。
古庄和米梅富裕后生活过得很滋润。那时阳城还没有别墅好买,他们就自己买地地建了独家小院。生活舒适,令人羡慕。可是好景不长,搬入小院的第二年,米梅被勒死在床上。家里的金银首饰和钱财被洗劫一空。显然是入室杀人抢劫案。但细心法医验尸时,发现米梅手指甲缝隙里有人体皮屑,说明米䊈在死前挣扎中抓伤了凶手。办案人员在古庄的手臂上发了抓痕,被列入怀疑对象。加上米梅的妹妹米雪举报姐夫古庄和厂里女设计师张蕾劈腿,张蕾已有身孕。古庄有杀人动机,因此古庄被审查了半年。因那时还没有DNA检测技术,没有铁的的证据证明古庄是凶手。加上多次办案民警认为古庄不可能自己抢劫自己,因此以证据不足为由将古庄释放了。米梅之死也就成了悬案。
马东是当时“古宅入室抢劫杀人案”的办案民警,对案情记忆犹新。查看案卷,发现古梅的死因与五起杀人碎尸案受害者一至,都是被人勒死的,工具都是电线。加上古庄的长相、身材和现在的年龄,与五起杀人碎尸案犯罪嫌疑人的画像有点像。马东决定对“古宅入室抢劫杀人案”重新侦破。
“古宅入室抢劫杀人案”专案组民警十分负责任,保留了米梅指甲缝隙里的皮屑物证。警察破案的技术不断提高,现在有了DNA检测技术,经过对古庄的DNA检测,米梅指甲缝隙里的皮屑正是古庄的。
在铁的证据面前,古庄坦白交代了杀害妻子米梅的罪行。古庄交代当时和设计师张蕾发生了不正当关系,至使其怀孕。张蕾要求古庄同米梅离婚,然后和她结婚,否则就要告古庄流氓罪。当时流氓罪是重罪,可判死刑。古庄向米梅提出离婚,米梅坚决不同意。古庄起了杀心,趁米梅熟睡之时用一根电线将其勒死,并制造入室抢劫的现场,误导警察破案。但天网恢恢,15年后警察终破此案。
古庄和张蕾结婚不到两年就离了婚,鞋厂也破产倒闭。古庄穷困潦倒,一副衰败的样子,有杀人碎尸报复社会的因素,因此专案组继续对他调查审讯,结果发现他最近两年一直深圳一家鞋厂打工,没有做案时间。排除了五起杀人碎尸案犯罪嫌疑人的嫌疑。
第三小组的组长范伟是个工作狂,他把小组的40名民警分成若干组,到全市各交通要道口和郊区的村道乡道设卡盘查可疑车辆。范伟发现五起杀人碎尸案的犯罪嫌疑人都是下半夜抛尸,因此无论刮风下雨,民警们下半夜都必须设卡盘查或蹲守。民警们一个星期内盘查5000多轮可疑车辆,但毫无收获。
专案组120名民警苦战一个星期,除了第一小组确认了一具碎尸的身份,第二小组侦破一起杀妻悬案外,五起杀人碎尸案仍然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专案组的锐气受到重挫,马东决定召开第九十八次案情分析会。
可是会议还没有召开,白云区公安分局景泰派出所所长钟勇打电话向市公安局专案组报告,说今天早上在京广铁路景泰路段发现了几袋碎尸块,他接到报警电话后到抛尸现场查看,初步判断是五起杀人碎尸案的继续,所以我封锁了现场,请你们专案组派人来勘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