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小巷沐足店
阳城市公安局刑警支队全盘接手了珠江区杀人碎尸系列案件的侦破工作，组成有120名民警参加的超级专案组。组长马东信心满满，他认为凭自己的侦破经验和全市侦破高手云集的条件，一个月侦破此案应该不成问题。
马东召开“花田杀人碎尸案”的第九十二次案情分析会。先由珠江公安分局的刑警支队长刘宾介绍五起杀人碎尸案的案情，然后研究下一步侦破方法。
马东在会议结束时说：“珠江区杀人碎尸案从案发之日至今已半年有余，五具碎尸只有一具确认了身份。对于犯罪嫌疑人的线索也很少，现在市委市政府要求我们一个月内侦破此案，困难很大。我决定还是按照珠江分局专案组侦破思路进行，也就是把专案组民警分成三个小组展开侦破工作。第一小组40人，由市局大要案大队长郑锐和珠江分局刑警支队长刘宾负责，主要任务是确认受害者身份。第二小组也是40人，由我和珠江分局大要案大队长卫戈负责，主要任务是根据现有的线索追踪犯罪嫌疑人。第三小组也是40人，由市局刑侦支队副支队长范伟负责组织指挥。全部化妆侦察，到案发现场附近及珠江区发廊一条街附近走访群众，深入调查。调查范围不要拘限于珠江区，要扩大到整个阳城巿，下午就展开侦破工作，每天晚上在这里召开案情分析会，各小组要汇报自己的侦查情况。”
市公安局的刑案侦破技术力量和技能果然不一样，马东指挥技术科的素描画家，根据五具被毁容的五具头颅，画出五名受害者的头像，维妙维肖。特别是大埔镇菜地杀人碎尸案的受害人的画像，很像一个少数民族人。为确认受害者的身份创造了条件。同时根据迷你发廊老板金书前的描述，画出了犯罪嫌疑人的头像。马东将头像复印若干张，专案民警人手一份，使侦破的目标更明确。
且说郑锐和刘宾第一小组确认受害者身份的情况。郑锐和刘宾是岭南警察毕业的同班同学，平时因案件侦破工作关系，常有来往，关系很铁。郑锐知道刘宾的破案能力，又对此案侦察了几个月，因此仍然按照刘宾的侦察思路，把40名民警分成若干小组，到发廊、歌舞厅和洗脚店等风月场所明查喑访。
第二天晚上，郑锐和刘宾着便衣暗查。晚上九点多钟，俩人来到人民路共和巷暗查。这里是阳城白云区管辖，俩人走街串巷暗查了一天，走得两腿酸痛，见巷内有几家沐足店，郑锐对刘宾说：“走了一天的路，两腿很酸痛，这里有几家沐足店，我们去洗洗脚，舒舒筋脉，顺便暗查一下。”
刘宾见巷道幽深，路灯昏暗，每家沐足店门口都有两个涂脂抹粉的小姐在迎客，实际上是拉客。郑锐和刘宾走到一家名乐乐的沐足店门口，两个迎客小姐立即十分热情地迎了上来。说：“欢迎两位帅哥光临。请问要包厢和药浴吗？”
刘宾知道包厢的收费高，沐足小姐可以提供特殊服务的，他们不需要什么特殊服务，说：“不要包厢，也不要药浴，随便洗洗脚算了。”
两个小姐见刘宾和郑锐衣着普通，猜想是个没钱的主，不再说什么，把他们带到一间大房子里，有十来个座位，有三个客人正在沐足。一个小姐指着门边的两个空座位说：“你们坐5号和6号两个座位吧，我们去叫小姐来给你们沐足。”
不久，两个沐足小姐一人端着一盆热水放在郑锐和刘宾的面前。五号小姐帮刘宾洗脚，六号小姐帮郑锐洗脚。两个警察走了一天的路，加上都是汗脚，臭哄哄的。两个沐足小姐毫不嫌弃，坐在客人对面的小板凳子上，用她那温柔的手为客人洗脚，按摩，然后擦干净后放在自己腿上，为客人剪指甲，修脚。
刘宾和郑锐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不过心里很感动的，心想底层人民的生活真不容易呀，不是为了生活赚几块钱，谁愿意闻你的臭脚丫啊。想起杀人碎尸案的犯罪嫌疑人，专杀这些底层的人，真是禽兽不如。不由对沐足小姐产生了一丝怜悯之心。掏出两百元人民币给每个小姐一百元人民币，说：“50元是沐足费，50元是给你们的小费。你们洗得真舒服，请问你们的尊姓大名，下次好叫你们。”
五号小姐说：“老板不准我们说自己的姓名，只准报号数。帅哥下次来如果要我们服务，就点我们的号就行了。”
刘宾见五号小姐说话温柔，举止大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发现她是鹅蛋脸，高鼻梁，浅眼窝，像是一个少数民族人。有点像大埔镇菜地杀人碎尸案受害人的画像，刘宾便漫不经心地问道：“不能告诉姓名，聊聊家常可以吗？请问靓妹今年多大了，哪里人？不是汉族人吧，家里有兄弟姐妹吗？”
五号小姐说：“帅哥说得不错，我和六号都是川西阿坝人，是羌族。我今年23岁了，没有兄弟，只有一个孪生姐姐。我们哪里的经济还很落后，所以我们姐妹都来阳城打工了。我们没有技术，只能做一些洗头洗脚的工作。帅哥不要笑话。”
刘宾听后不由得有吃惊，自己仅仅是个猜想，没想到还真是。这样的话，五号小姐就有调查的价值了。
刘宾发现郑锐也很关注五号小姐，知道他也有所发现。便继续问道：“你姐姐也在乐乐沐足店工作吗？”
五号小姐说：“没有，我姐姐原来在二马路益民巷佳宜发廊当洗头妹。不过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联系到她了，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在佳宜发廊工作。”
刘宾决定到益民巷佳宜发廊调查一下。他向郑锐使了一个眼色，两人穿好鞋，同两个沐足小姐告别，离开了乐乐沐足店。
刘宾走到大街上后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郑锐，郑锐：“益民巷离这里只有几百米，但我们就这样去调查，沐足店的老板肯定不会承认有小姐失踪的，还是学习你在发廊一条街的做法，把沐足店的老板控制起来再调查。”
刘宾认为郑锐说得有道理，决定回专案组办公室，向组长马东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