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局长挂帅
苏波说:“死者是一名女性,年龄约二十三岁到二十五岁。身高一米五八。死亡原因是窒息,脖颈有勒痕。凶手是先将人勒死后才肢解尸体的。死亡时间约八小时,也就是今天凌晨一点左右。两个的乳房和生殖器被切除。心脏、肾脏和肝脏没有发现。脸面被剥皮,而且在碎尸袋里没有犮现面皮。杀人和碎尸的手法与花田碎尸案和塘下水库碎尸案的一样,三个碎尸案的凶手应该是同一人。”
刘宾说:“我参与法医的验尸的全过程,苏波判断是正确的,这次东江南路河涌碎尸案与花田碎尸案及塘下水库碎尸案的作案手法完全一致,应该是同一人作案。三起碎尸案的受害人都是年轻女性,凶手杀人后将受害人的乳房和生殖器挖走,说明凶手是一个变态杀人狂。而且作案手法残忍,说明是一个犯有前科的犯罪嫌疑人。我们已经对珠江区内有前科的犯罪嫌疑人调查过,没有发现犯罪嫌疑人。因此我建议要将案情上报市公安局,把调查范围扩大到整个阳城。”
卫戈说:“我完全同意刘队长的分析和判断。我们在抛尸现场反复观察,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勘称是完美犯罪。这说明凶手反侦查能力太强了,知道我们警察的破案方式,确实是一个犯有前科的人。”
鲁江副局长也以一个老刑警的身份参加案情分析,他说:“我从来不相信这世界上决有完美的犯罪,只要犯罪嫌疑人犯罪就会留下蛛丝马迹。可是我参加了沙坝花田碎尸案和塘下水库碎尸案的侦破工作,几十个刑侦人奋战了二十多天,毫无收获。今天勘查东江南路河涌碎尸案的现场,也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感觉凶手是在挑衅我们警察。抛尸现场的左边几十米处就是波涛滚滚的东江,把碎尸袋抛入江中就能毁尸灭迹。凶手却把碎尸袋抛入容易发现的路边河涌里,这是凶手认为自己作案手法完美,公开向警察叫板。因此我们要努力侦破此案,不给凶手继续作案的机会。我同意将案件向市局报告,并请求市公安局派专家指导破案。”
其他刑警们也纷纷发言,一致认为凶手凶残猖狂,要尽快破案,抓捕凶手,防止案件再次发生。
严湘局长认真听了大家的发言,最后总结性地说:“花田碎尸案和塘下水库碎尸案在我区造成了极坏的影响。现在年轻的女人不敢单独出门,说阳城出了一个变态杀人狂,专杀害年轻女性,还掏心挖肝嘎腰子。剥皮抽筋,惨不忍睹。等等,谣言四起,人心惶惶。区委区政府的领导十分重视,要求公安部门尽快破案。因此局领导决定将三起碎尸案并案侦查。增加警力,专案组的民警增加到六十人,我任组长,鲁副局长和刘宾队长任副组长。专案组的具体工作仍然由鲁副局长和刘队长负责。”
会议决定立即将三起杀人碎尸案整理上报市公安局,请求市局派专家支援。由刘宾带领三十名民警对全市近期失踪人口进行排查。卫戈带领十名民警继续对全市的五菱宏光小面包车进行排查,并在夜间设卡盘查可疑车辆。老刑警朱朝军和陈忠等十名民警化妆侦查,化妆成拾荒、小商贩和快递小哥等,走街串巷,暗中侦查。
会议结束后各小组立即展开行动。鲁江副局长亲自整理三起碎尸案的卷宗,带着卷宗到市公安局报告,请求市公安局派出专家指导破案。
阳城市公安局认为三起碎尸案在社会上造成了极坏的影响,要求珠江分局集中警力,尽快破案,并派出老法医徐工和痕迹鉴定老刑警到珠江区临时指导破案。
徐工是从事法医三十多年的老法医了,在苏波的协助下,对三具碎尸进行了仔细尸检鉴定。其结果与苏波的尸检鉴定基本一致。唯一的发现就凶手杀人的工具可能是一根双股铜芯软电线,凶手是用这根双股铜芯软电线将受害者勒死的。而且三个受害者是用同一根双股电线勒死的,因此可以推断出三点。
第一,凶手可能是电工或者从事装饰工作的人员;
第二,凶手和受害者有近距离接触,趁其不备突然出手将其勒死,说明凶手和受害者认识,或者有性交易,所以才能近距离接触;
第三,凶手身材矮小,体质较弱,所以近距离杀人还要借助工具。如果身强体健就会直接用手卡脖子也能致人窒息死亡。
专家就是专家,徐工的分析判断无疑是给凶手画了像,使刑警们缩小了侦查范围。但阳城是南方最大的都市,常住人口千余万,加上流动人口,几千万人。人海茫茫,要从几千万人口中寻找一个身材矮小,从事电工或者装修工什么的,如同大海捞针。不过,专案组的民警必必竞有了努力的方向。
然而,就在这时,石破天惊,珠江区又发现了杀人碎尸案。